男篮归化海外球员的风声早已有之，姚主席提到了另一点

NBA综合 2023.04.08 17:45

足球圈的归化风潮虽然以一段失败和一段反腐高潮收场，但却为中国体育界的强势打开了另一扇大门。洛伦佐·布朗、博斯特、拉金等美国后卫霸占欧洲杯助攻榜，布拉切、李承俊、张本天杰等人也在亚洲搅局。吃螃蟹的声音在国内外响起。就在大家还不肯松开螃蟹腿的时候，4月7日中国篮球媒体日，姚明就归化问题表示：“篮协还是持开放态度的。”

关于男篮归化海外球员的传闻由来已久，近日也有媒体内部人士爆料“篮协将正式启动归化政策”。姚明的表态已经定下了基调，因此问题也迅速从“是否归化”变成了“归化谁？”

虽然保持开放态度，但姚主席还提到了另一点：“除了遵守法律法规，还有文化融合的问题。”这一点在此前的内部讨论中也提到过，“有一定的中国血统，认同中国文化”。结果，国内外球员（包括目前最有实力的球员塞林格）几乎被淘汰，在精神故乡打球、把中国国旗缝进选秀服的穆迪埃无法算上。放眼望去，只有拥有八分之一中国血统、被列入深圳新木新村家谱、被赋予中文名字“李凯尔”的凯尔·安德森有资格成为第一个这么做的人。

凯尔·安德森1993年出生于美国。虽然他出生并成长于新泽西，接受了全面的美式教育，但他的血统明显混杂——安德森母亲的祖父名叫李崇信（也音译为李新），来自深圳新木村。他在二战前来到牙买加，改名为塞缪尔·李。他在那里遇到了妻子阿吉塔网球运动员安德森，并在那里结婚，从此生活在牙买加，生下了安德森的祖母玛丽安·福尔曼。福尔曼与当地的一名牙买加人结婚，生下了安德森的母亲。

安德森的母亲苏珊笑道：“太多人想知道凯尔的背景了。从他的外表就可以看出，他是一个复杂的混血儿。”

看着我的眼睛，亲自感受一下

早在苏珊娜小时候，全家就已移居美国。在 70 年代越战和种族运动的背景下，福尔曼一家尽量回避血统问题。苏珊娜只记得母亲来访时，有许多亚洲面孔。后来母亲搬到了佛罗里达州，所以凯尔·安德森虽然长着明显的亚洲人特征，但与美国父亲的关系还是比较亲近。

苏珊开玩笑说：“我们经常讨论为什么他的运动能力不强，最后总是说他是中国人。”

不过，华裔血统也有其优势。安德森的大学教练霍兰德说：“他是一名非常聪明的球员，这或许得益于他的华裔血统。”值得一提的是，霍兰德的祖父母也在中国生活过，他母亲小时候的中文甚至比英文还要好。

虽然安德森的篮球智商和技术主要得益于从小培养他的父亲，但这并不妨碍他发掘自己八分之一血统的潜力。2018年，苏珊的朋友在广东做生意，机缘巧合之下，发现了深圳新木新村，那里有苏珊和李崇信的旧照片。安德森和母亲随后回到了传奇的家乡，在鞭炮和横幅的欢迎声中焚香祭祖，将自己的名字写入族谱（安德森也被单独列出，表明他被马刺选中，现在效力于灰熊），获得了新的姓氏，并与年长自己45岁的表哥举杯，职业生涯第一次品尝中国白酒。

“这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，但却给我一种家一般的感觉。”如果李凯尔被这次寻根之旅和男篮开出的条件打动，同意归化，整个国家队都会被改变——29岁的李凯尔在NBA场均9+5+5，组织、防守、投篮都很到位，不占球权还能挥棒。他最大的问题是控球进攻没有在FIBA环境下得到考验（最近关于他的热议话题，是对阵开拓者的比赛，当时他接球上篮得手，但计时器打中，错失扳平比分的机会）。

但对于一个NBA主力前锋，过去两个月场均助攻数超过库里和詹姆斯的他来说，单纯的天赋就像是一场久违的雨，他不但没有急着拿盆拿桶去接，反而还在吹毛求疵地说自己“没有吃苦耐劳的能力，不能担当大任”，真是像个饱腹的人，却不知道饥饿人的饥饿。

什么？他们因为我进球失败而责骂我？

放眼其他体育项目，华裔和外籍华人并非孤例。比如最著名的范戴克，父亲是荷兰人，母亲则出生于南美小国苏里南，身上就有中国血统。范戴克小时候当过洗碗工，如今已是荷兰国家队队长，被哈兰德誉为“最佳后卫”。

作为南美洲最小的国家，苏里南有十分之一的人口是华人，甚至把春节列为法定节假日，但范戴克与中国的关系远没有李凯那么亲密。他在接受采访时说：“我和中国的关系有点远，应该是我的曾祖父母那一代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我和苏里南还是比较亲近的。”

拥有华裔血统的外国运动员有很多，除了纯种华人，如著名网球明星张德培、花样滑冰明星关颖珊和陈巍，也有不少混血运动员，如祖母是华裔的迈克·毕比，年纪较小的有曼联小将张伟丽（张伟丽的爷爷上世纪从广东移民到荷兰，母亲是华裔二代，在荷属库拉索岛生下张伟丽）……等等。

血统不代表文化认同，而这也正是李凯尔是中国男篮最合适的归化人选的原因。早在2018年，他就完成了文化植根，这对美国黑人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（看看欧文）；他的天赋和技术足够出众，球风也符合乔尔杰维奇的口味，甚至可以组建豪华的全锋线阵容。虽然不像CBA外援那么简单粗暴，但也能给国家队带来质的变化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今年才29岁。

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做好“归化”这一步。

2019年，男篮曾考虑归化林书豪，但因为牵涉到的问题太多、手续太过复杂而放弃。林书豪的美国国籍、台湾血统、以及进入NBA的个人目标，也让他的归化之路变得艰难。

篮协的谨慎不无道理。在中国，归化不仅是体育问题，更是文化和政治问题。近年来，归化成功案例不少。韩国速滑名将林孝俊2020年加入中国国籍，并在今年2月获得中国首个世界冠军；谷爱凌则是体育归化领域最耀眼的明星。她的荣誉与争议同样耀眼，再次引发了关于归化、国籍、阶层、利益与文化认同、体育与竞技核心的大讨论。在“小众项目”的掩护下，中国男子冰球队走在归化最前线，三分之二的球员来自国外，美国人、加拿大人和俄罗斯人身穿中国球衣，竭尽全力填补太过薄弱的冰球基础。

当然也有失败的案例，比如中国男足。

其实，中国篮球近几年的发展还是很健康的，后卫线和前锋线都有新生力量，校园篮球和民间土生土长，国内联赛在疫情之后也逐渐回归正轨。但2019年开始的比赛失利，严重打击了中国篮球的发展势头网球运动员安德森，国家队成绩不佳会直接影响国家投入、联赛和大环境，男篮亟需加强国家队战斗力，在短时间内跟上FIBA版本和归化热潮的节奏。

而且在5v5的篮球世界里，球员的个人影响力远大于足球，李凯尔是亚洲的降维打击，也是世界范围内的主力，如何用好他是男篮教练组的任务，如何面对他是男篮所有对手的任务。

男篮归化大门已经打开，希望这是一场蓄谋已久、旨在振兴中国篮球的举动，而非孤注一掷的赌注。正如姚明所说，“要明白背后的逻辑和道理，避免来来回回‘拉抽屉’”。如果李凯尔真的能入选国家队，希望男篮能好好利用他的全能属性，适当增加他的持球作用，串联起整个球队的攻防，赢回荣誉和成绩，从上到下推动中国篮球的发展。而不是昙花一现，虎踞龙威，该上不上，该下不下，最后留下一片狼藉。

古拉特：你明白我的意思。

时代的潮流，往往不受个人左右，但在某些关键时刻，个人的选择却能成为时代的灯塔。我们不禁有这样的幻想——若干年后，当李凯尔回首这段经历时，会发现自己的名字不仅记载在新木新村李家谱上网球运动员安德森，也记载在中国篮球的历史上，与国家篮球队一起熠熠生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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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文/潘志丽）